三花赶驴卖大饼

【歌王】Ligation 『2』

魔法师猫莲【?】x程序员masa

设定羞耻私设很多

脑洞清奇

真的不是黑粉!

钢琴曲名:The right path

修了一下排版问题_(:з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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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莲再回来时是离家的三天后,但不是以橘丸的身份。事实上,若非一年前的误会,他与圣川真斗应该是邻居,不过按照两人的作息怕是会老死不相往来。这栋单身公寓有十三层,他住203,而圣川真斗住204。但这一年时间里他几乎没见过圣川带什么人回来。

  不论是这栋公寓里的其他年轻人,还是他们公司的同事。

  唯一例外是一个粉色头发的少女。那是个能让莲都有些兴趣的温吞女孩,认真又有些许小小的迟钝,但她也只是停留在家门口,双手环抱着文件露出了感激的笑容,几句寒暄后便离去了。

  那一天圣川用了25分钟做饭时间去送她,然后草草吃完饭后,整个武士电视剧时间都在抚摸钢琴和盯着手机屏幕中渡过。

  莲只要不是瞎的就能看出圣川那些小九九,他总是自以为藏得很好,然而莲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分辨出那个女孩是否有联系他。

  每当真斗收到她的电话时,总会情不自禁地攥紧衣角或捏皱他熨烫工整的裤缝,只是表情镇定得像是在和大将说他要出阵远方。

  莲觉得圣川大概就是那种,觉得交换简讯和邮箱地址只是为了完成工作的人。所以他盯着屏幕上写着春歌的简讯输入界面,却连个寒暄的客套话都打不出来,最终只得将手机默默收回口袋里,顺便一个脑蹦把莲从自己肩头上赶下去。

  面对这种差别对待莲显然是不买账的,如果心情好他可以宽容大度既往不咎,如果心情不好,那便和现在一样出去潇洒几天再回来。

  他们两人,或者说只是神宫寺,他很习惯这样的相处,无需解释,不被约数,在他需要时给予,在他不需要后不加阻拦。

  神宫寺想或许这就是他需要的。

  会和他同居是因为自己需要这样的生活,而现在他厌烦了,所以要和这个无聊的家伙说byebye了。

  奈何人生如戏。

  他在楼道里就这么巧合地碰上那个无聊的家伙了,莲正下楼准备今天的放纵,迎面遇上了提着菜回来的圣川,他敏锐的嗅觉告诉他,圣川今天买了水产。莲把目光投在男人手里的购物袋中,上楼的通道并不宽敞,莲的身量也并不小,现在杵在那里一动不动无疑是拦了圣川的路。

  “借过。”

  因为踩着阶梯差距,圣川看起来略逊了他一头,只好微微抬眼注视着这个突然停下的橙发男人,语气里虽然没有不耐烦,却也不显得有多和善。

  莲慢悠悠收回了研究晚餐菜单的视线,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姿态面对圣川,也第一次正面直视那双湖蓝色的眼睛,余光落在人面颊上的泪痣。

  在白净的脸上显得有些突兀,他这么想着,无视了圣川第二次强调了语气的“借过”。反倒鬼使神差地用拇指摁在那颗泪痣上,就好像借着这个地理位置的优势捧起了圣川的脸。

  时间在此刻凝固了,圣川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极其复杂,像是喉咙里梗着什么但说不出口。莲突然觉得,如果这是漫画剧情,或许圣川头上会发出咔嚓一声,然后像是被石化一般碎成一块一块的。

  莲尚未停止思考,便猛不丁被圣川向后推开,重心一时的不稳让他略微侧转过身,去抓身后的扶手。圣川借此机会绕开阻碍上了楼,他停在楼梯口,整张脸因为愤怒涨得有些发红,皱紧眉看着莲半响,似乎是想要骂一句什么。但终究是没有出口,只是扭过头愤愤离开。
 
这下轮到莲僵硬了,他看着自己还停在空手的手,面颊险些抽搐,但是这下他倒是真的更加复杂了。
 
“不是吧……别吓我啊?”

  莲对着自己的手发出一声自己都有些怀疑的感叹。

  或许是受此影响,莲突然对今晚的邂逅失去了期待,他回到了那条摄像死角的后巷,又变回了那只猫。大概是莲刚才的行为,对他自己来说都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精神创伤,他灰头土脸地上了树,沿着窗口回到了那个武士之家。

  那个刚刚被他得罪的武士,飞速切菜时菜板发出的闷响,让莲不知为何感到了有些不寒而栗。

  或许先走为好,但已经来不及了,主掌着生杀大权的男人抬起头,一眼看到了窗边的橘猫。

  然后莲就很荣幸的体会了一次,被当成没有生命的布偶猫在浴室洗刷的感觉,虽说自己是造成圣川心情很不美丽的罪魁祸首,但也不得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在迁怒无辜小动物。
 
真是太恶劣了,这个没气度的男人。

  莲被一通洗刷加吹干后趴在圣川腿上如实想着,顺便在一点撸猫技巧都没有的抚摸中暗暗嫌弃着身下男人笨拙的手,顺便嫌弃嫌弃他面对电视中讨厌的反派角色时,那张投入如主角一般的嫉恶如仇脸。

  或许这个人应该去学学表演,指不定比当个程序员有前途得多。

  不知道是被这种养老式慢生活的节奏感染,还是这种电视剧实在对他没有一点吸引力,或是身下压着的东西太暖和,莲甚至有了几分不想起来的错觉,便懒懒散散一直霸占着柔软的大腿,直到电视剧时间over,被圣川提着后颈皮拎到一边,他才又一次感觉到自己同这个男人依旧是难以共容。

  然而莲并不打算无聊地渡过一个晚上,因为他今晚无心出门。就算很大程度上今天的兴致阑珊是因为自己过激的行为,但他自认为一个巴掌拍不响,乖乖被他摸到的圣川也是共犯。

  于是莲像跟屁虫一般尾随,等着圣川洗完澡,做完固定的拉伸,上床光速入眠。他在不会被梦中角斗士误伤的安全区域观望大约了半个钟头,目睹着人从下葬式入睡姿势变成了翻过身侧躺的松懈姿态,莲确定这个人已经睡着,在他的姿势变得更加危险前,他从衣柜上跳下来,挪去床头坐下,用掌骨垫拍了几下睡着的人脸蛋。确定毫无反应后,又像是不够满意,再挪动爪子摁了摁那颗眼下的泪痣。睡熟的人从鼻腔喷出一声不满的低吟,抬手扫开骚扰的东西,翻了个身,意味不明地絮叨了一句含糊的话,便又没了声。莲勉为其难分辨出几个词,大概是“P2P,TCP,拓扑和拥塞控制”

  大概是梦到加班了吧,怕是今晚怎么拍都不会醒了,莲这样想着跳下了床,恢复了本来的高度出了卧室,顺手敛着劲轻轻带上门。

  剩下的就是他自己的时间了,这里可供他消遣的东西并不多,但也不至于让他连一点乐子都找不到。

  那架钢琴。

  狭小的单身公寓放不下三角钢琴,不过这不重要,莲对这种乐器没有太深的了解,他只是在打发时间。圣川有很多个周末都在这台琴上消磨,最常弹的那几首即便背不下谱,他也有十足的信心运用踏板,背出琴键顺序。

  让人嫉妒的天赋使他对很多东西容易升起喜欢,又很难维持足够的热情,大多数时候都变成了习惯促使的坚持,这两者究竟谁先谁后他自己也分不清楚。

  他放空头脑,揭开琴盖,重复了听得最多的那支曲子,虽然是第一次弹奏,却得心应手到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程度。

  莲不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,但在第一次听到圣川将它弹出来的时候,他想到了弗洛斯特的诗歌。

   “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,
      
     我选择了人际更少的一条,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自此决定了我的一生。”
    
   或许这才是他觉得这个无趣的男人有趣的原因,并非是因为他把猫当做人来对待,而是他们看来天差地别,实质在某种方向上臭味相投。

  就像两个逃家的孩童,打着提灯在树林中探险,他们掀开挡在眼前碍事的枯藤,同时发现了脏兮兮的彼此。

  这种全凭直觉而来的,荒缪又可笑的想法。

  深夜的独奏不可避免地让莲的思维变得有些敏感,他是个天生就应该活在聚光灯下的人,鲜活的感染力让他无法被局限在狭小的一处,但这不代表他不会一个人享受孤独。

  他在浪漫方面有着无人能及的瞬间爆发力。

  就像猎豹,能在瞬间达到令其他生物崇拜的速度,也能在一个言语间捕获自己的猎物。

  但猎豹在奔跑时,呼吸系统和循环系统都面临极大的挑战,一旦持续过热就会引来死亡,即便是最璀璨的天赋也会带给人一定的困扰。

  优秀的大脑会带来比常人更强的灵感,与天才同在的是更容易根深蒂固的孤独感。

  很显然,大部分时候神宫寺莲都是把持有度的,这种看似麻烦的因素,对他来说不过是另一层包装,他不受文人的敏感所困惑。但偶尔他也会对自己的需要产生疑问,认同感;归宿感;或是从女性身上得来的,是否就是他想要的,那份不曾切身体验过的另一种“爱”?

  似乎没有人告诉他这条路是否是正确的,是否是他真切的;为了自己;只是为自己而走的路?

  他不够明白,因为他从不去仔细思考这个问题,它的答案对神宫寺莲来说并没有意义,因为他自认为不会受其干扰,即便受到干扰也只在这二分二十八秒内。

  一曲终了。

  莲对着反出微光的白键陷入了短暂的沉默,风吹起遮在窗前的挡帘,月光照进屋内,将黑暗分开,像是在极夜中破开了一道光明的道路。

  时间仿佛被放慢,一切都被拉得很长。

  自一年前那个雨夜后,圣川从未关上这扇窗,无论风雨,他把它留在了橘丸回家的路上。

  于是,在光明的未来和长满杂草的小道上,神宫寺莲又一次选择了后者,他放下琴盖,整理平整椅垫的褶皱,仿佛没人来过。或许过不了多久,他就会发现自己今晚的决定只是自作多情。但今夜,神宫寺莲又一次用着作为猫的身份,溜进了圣川的房间。

  然而根本不等过多久,现实在下一秒就狠狠给了他一巴掌。

  莲如何想也没有想通,这个男人是如何在十分钟以内,让自己的睡姿变得像是宿醉回家的油头大叔一样的。被子只剩一个角还被他握着压在小腹上,其它都被蹬到了被褥旁的榻榻米上。腰带被搓得当开不开,浴衣样式的睡衣也敞了前胸,空闲的那只手压在额前,嘴里断断续续吐出做了痛苦的梦呓。莲凑近了蹲在圣川的枕头上,终于听清了他到底在说些什么。

  “酒过三枡,切莫贪杯,恕我……喝不下了……”

  随后便是从喉咙中挤出的几声抗拒的呜咽,男人的头往旁偏,露出了痛苦不堪的表情,俨然是噩梦正佳。

  这一刻开始,神宫寺莲眼神冰冷地,彻底推翻了自己对圣川真斗的所有想象。

  次日清晨一切恢复如常,除了住在202的女孩羞红着脸,向正要出门上班的真斗询问昨夜弹的钢琴曲的名字。然而经过努力回忆,依旧只记得自己梦中在公司聚会上喝了一晚酒的圣川真斗,最终诚恳地摇了摇头表明自己并不知情。

  后来的几个月里,橘丸依旧会时不时消失又在某天突然回来,一切如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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